敌军将军,人称“疑云侯”,名字我就不说了,怕他听了也疑神疑鬼。
此人脑回路极度谨慎,堪比古代曹操的“多疑战术大师”。
他那厢,刚带着大军压境,准备一场漂亮的“斩首行动”。
下属们个个摩拳擦掌,整日嚷嚷:“将军,今儿个咱们一定拿下那个传说中会通灵、梦中预警的谢无咎!不给他个痛快,咱们的脸往哪搁?”
可疑云侯一脸阴沉,咬着牙说:“不急,咱得稳。那谢无咎非同小可,昨晚我反复揣摩他的神色……那笑容……太诡异了。”
下属们一头雾水:“将军,笑个脸有啥好怕的?”
“你们不懂!”疑云侯神秘兮兮地说,“那笑容……简直能看透人心,令人心惊胆战。我敢打赌,他笑的时候,能听见敌军心跳。”
下属们听着听着,心里咯噔一下,毕竟谁也不想跟一个会“听心跳”的对手硬碰硬。
于是,尽管大家不满,甚至有人想偷偷发动叛乱,硬闯谢无咎营地,疑云侯还是下了令——立刻撤兵。
“为什么?!”副将怒吼,“将军,这么撤,是放弃大好良机!”
疑云侯嘴角微微抽搐,掏出一枚半咬过的糖果,说:“我赌不起那个笑容的后果。等他再笑一笑,咱们还能活着再说。”
下属们虽然不满,但都知道,疑云侯这脑回路,别说下属,就是将军本人自己都怕。
从此,这场被“笑容”和“扫把”打退的战役,在双方军中传为笑谈。
但没人敢真正笑——毕竟,那笑容背后,是一整个军营的活命概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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疑云侯再次聚集部将,一脸凝重:
“……你们说,他扫地之后笑了。”
众人沉默。
“然后呢?”他眼神阴鸷。
副将咽了口唾沫:“……然后,他就看见我们了,问‘将军进来喝茶吗?’”
疑云侯拍案而起:“果然!果然他早知道我们来了!”
“可他是扫地路过……”
“蠢货!这就是高明!就是因为‘看似扫地’,才是真正的‘不扫地’!”他满脸扭曲又敬畏的表情,“这是‘逆兵术’,敌人还未到,神已先知!”
众将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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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与此同时,在谢无咎的军营里,事情正在以一种纯属误会、但威力极强的方式发酵。
某日谢无咎伸个懒腰,指着天上飞的鸟笑着说了句:
“你说那只鸟是不是在骂我?”
副将脑补症立刻发作,惊为天人:“殿下会鸟语!鸟是敌方传信,殿下一语识破,天命所归啊!”
当天夜里,这消息已经传遍全军,再隔一天,“谢无咎·会鸟语”的传奇版本已然出现在小商贩的民间画册里,封面是他身披羽毛,和一群鸽子对谈。
谢无咎本人正在啃馍,差点噎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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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白倒是很清楚谢无咎不懂鸟语(谢无咎最多就是把鸟当靶子练过眼力),
但她知道——疑云侯一定不敢赌这个“可能是真的”。
她把这个认知玩得飞起。
先是军营里每天散发小纸条,上头写的全是:
“今日将启兵符斩沙岭,三柱香后动手——千真万确。”
或者:
“谢无咎托梦于小白,言敌将心乱,必于夜坠帐中……勿扰他睡觉。”
再加上几只小鸟飞来飞去,腿上绑着乱码纸条:
“蹄…云…茧…鱼…6…红…再见。”
疑云侯的密探们天天冒死解密,全军连夜分析,最后得出一个结论:
“这是一种密码,我们暂时破不了……但里面可能藏着谢无咎梦境的下一步战略!”
疑云侯夜不能寐,翻阅《观鸟手札》、《梦境释义》、《通灵指南》、《语义加密手册》,
连他枕边放的都是谢无咎的画像和一只假鸟。
副将忍不住道:“将军,我觉得……他可能,就是个普通人?”
疑云侯面色如铁,语气森冷:
“你以为一个普通人能在沙漠里对鸟传信、梦中测敌、扫把震军、笑容退敌?!”
副将:……能,普通人他就是命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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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此时谢无咎正往鸟窝里塞小纸条——不是为了迷惑敌军,是因为他无聊,小白说能换半个馒头。
“你说这纸条他们真的会信?”
“他们都信你会鸟语了,不如信一信字谜。”
“你真是……”谢无咎摇头,“我下次梦到你掉进茅坑看我传不传出去。”